第(3/3)页 听陈阳说着,孙副馆长不由冷哼了一声,鄙视的看着陈阳,“小子,别在这炫耀你从你师傅那里听说的这点东西了,这些是基础常识,我们是专家!”孙副馆长双手抱着肩膀,靠在椅子后背上说着,“这些我们能不知道么,不用你给我们上课!” 陈阳抬头看着他笑了一下,“真是不好意思,我忘记你们是专家了,那我就说点你们不知道的。” 陈阳目光扫过众人,嘴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:“宋代官窑的工匠在修坯时,由于工具和手法限制,南宋官窑的修胎工艺较为粗糙,使用竹刀修整后留下的刀印呈现为细丝状,线条流畅;就像这样......” 说着,他的手指沿着瓷器底足的边缘轻轻划过,一下一下做着宋代修足时候的样子,随后继续说道,“而清代仿官窑的修胎工艺较为精细,以雍正朝为例,使用钢锯条修整后,留下的刀印呈现为粗线条状,宽度约为 2 至 3 毫米。” 陈阳说完,用手点点头胆瓶的修足痕迹,“而这件瓷器的接合处虽然说也有修足痕迹,但相比宋代时期,过于光滑,反而像是清中期的特点。” 会议室里一片哗然,交头接耳的议论声此起彼伏。几位中立的专家忍不住站起身,凑近观察瓷器的底足,但又害怕胆瓶倒了,只能伸头看着;有人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,眯着眼睛仔细辨认,也有人低声交流几句,随后缓缓点头。 “还有,”陈阳显然是没是过瘾,笑着开口继续说道,“南宋官窑,圈足边缘,因为釉层流动会形成微妙的过度,而这件......给人感觉生硬死板,毫无过度可言。” 徐景天额角青筋突突直跳,豆大的汗珠顺着鬓角滑落,他下意识地抬手抹了一把,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,强压住内心的慌乱,扯着嗓子吼道:“胡说八道!纯粹是胡说八道!你有什么证据?就凭你一张嘴在这儿信口雌黄?” 他话音刚落,陈阳便轻笑一声,修长的手指灵活地解开公文包的扣子,从里面抽出一个厚厚的牛皮纸袋,在手中掂了掂,发出轻微的纸张摩擦声。 “证据?我当然有,这不是带来了么?”陈阳边说边笑,将胆瓶放好之后,慢条斯理地将公文包中的资料,递到最近的专家手中,目光却意味深长地扫过徐景天那张已经涨成猪肝色的脸。 故宫藏,官窑青釉蒜头瓶 那位专家狐疑地接过纸袋,打开一看,里面厚厚一沓打印的照片,每一张都清晰地展示了不同角度、不同光线下官窑瓷器的底足细节。他扶了扶鼻梁上的金丝眼镜,眯着眼睛仔细辨认着照片上的每一个细节,手指不自觉地在照片上轻轻摩挲。 底足 “这是……”他刚要开口,旁边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已经探过身来,一把夺过他手中的照片。 老者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老花镜,浑浊的双眼瞬间亮了起来,“嗯……这拍摄手法,光影层次,还有这清晰度……” “怎么看着这么像故宫的藏品?” “老师,您真是好眼力!”陈阳笑着竖起了大拇指,“这就是故宫的藏品照片。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