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一人一车跟在后头,日山的惨痛教训告诉张小楼这种时候最好不要凑上去触小姐霉头。 走到十字路口,越明珠叫住一辆黄包车,“师傅,去通泰码头。”本着就近原则,她要去看看陈皮除了黑吃黑在码头还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! 码头作为交通枢纽之一,向来是械斗最激烈的地方。 水蝗利用它走私、贩卖人口,陈皮接手后她就没怎么过问,不是陈皮良心未泯,而是知道他很清楚自己底线在哪儿,只是适当收收过路费、保护费,她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 两年前金大腿带她去过张家码头。 后来分家产给她,她勘查过其中航运生意只占一小部分,估计金大腿心知肚明这里头污糟事多容易出纰漏,只打算让她接手洗白上岸的产业。 通泰码头热闹非凡,数条船停泊在水道上装卸货物,仓储连着岸,停泊的除了乌篷船和瓜皮船还有不少小火轮。极目远眺,工厂房顶烟囱冒着滚滚黑烟,道路上人头攒动,纤夫们在河滩干苦力搬运各种大小的板条箱,窄窄的跳板上几个工人费力地转动绞盘,旅客匆忙上下轮船,驳岸有卖零食的小贩以及数不清的黄包车。 越明珠头一次来,看哪里都新鲜。 不过,就这个规模哪怕只收保护费也够陈皮吃喝不愁了,再加上黑吃黑,荣华富贵照样手到擒来,那他为什么还要去盗墓,钱都花哪儿去了? 下了黄包车,她付钱,思绪飞速闪回,无比确定自己从陈皮那里收到的礼物不足以吃垮他,不就一些首饰衣裳,也……没多便宜。 好吧。 越明珠忧郁,金大腿驻守长沙,九门八成得在短时间内洗成灰色产业,官大一级压死人,像收保护费一类的事不仅不能干保不齐还得给上头上贡,怪不得水蝗死了陈皮上位上的那么轻松,估计早就想整他了。 写着通泰码头四个大字的牌匾就挂在仓库门上。 全木结构,库门大敞,里头分上下两层。 就是这里! 她堂堂正正堵在大门正中间,里头想装看不见都不行。 一道人影渐渐逼近,影子漫过门槛,越明珠抬头,来人边驱赶蚊蝇边往外走,上上下下打量她一眼,眼神很是怪异,像肉摊子上剁肉的屠夫在称斤掂两。 他冷不丁地笑了声,“小姐来买东西?咱们这儿的生意都是论箱买卖,不方便外头看,您要不进屋瞅瞅?” 看来陈皮新收的这伙人不够听话,越明珠若有所思,虽然是她单方面找上门,但是——她已经很久不从自己身上找问题了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