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这一刻,安德鲁当着穆尔丹神父、头顶上方的耶稣像,以及台下的上干名观礼嘉宾,对着莫拉萨郑重其事的说道: “这是我给你的结婚信物,我要娶你、爱你、保护你。无论贫穷富足、无论环境好坏、无论生病健康,我都是你忠实的丈夫。” 至此,执政官的婚礼为共和国的新人们树立了一个规范:世俗婚礼必须优先于宗教婚礼,后者必须在前者完成之后方能进行。 显然,法兰西第一执政安德鲁与莫拉萨小姐的婚礼,是1795年最后一个月,发生在巴黎的最引人关注的一件大事。 尽管安德鲁曾要求布置婚礼现场的康巴塞雷斯执政官,将观礼嘉宾的总人数控制在一百人以内,然而最终还是突破了一干人。 即便是身为督政-府第四执政的康巴塞雷斯,也不愿意贸然得罪太多的人。毕竟,他与妹妹夏洛特夫人同样是“以权谋私”,给予自己的庞大家族及关联家族,发放了两百多份的观礼邀请函。 望着小教堂的过道里都挤满了熙熙攘攘的人群,安德鲁也表现得无可奈何,反倒是妻子莫拉萨显得兴奋异常。这一方面,是女人喜好热闹的天性使然;另一方面,是丈夫安德鲁已同意将两次婚礼之上收到的全部礼物,都交给她来打理。 作为法兰西第一公民的安德鲁,早已失去了对名下金钱与财富的渴望。而如何保住与扩大手中的权势,才是一名上位者考虑最多的;其次,便是如何才能够流芳百世,或是遗臭万年。至于其他的,都无所谓了。 在宴会上,站在高台上的安德鲁在给到场的上干名嘉宾,遥敬了一杯香槟酒后,与妻子莫拉萨回到房间里休息。折腾了好几日,哪怕是铁人都会感觉疲乏,何况是一位怀孕四五个月的孕妇。 在看到夏洛特夫人进到房间照顾女儿,安德鲁随即起身向她点了点头,转而来到一间会客室。那些花费了大把重金才进入婚礼现场的人,自然是有求于执政官,希望得到安德鲁的单独接见。 对于这些阿谀奉承的人,安德鲁很是轻松的将他们打发掉。 通常,执政官会站在壁炉或是窗台附近,显露一副矜持傲慢的表情,等候来访者的鞠躬行礼;然后,上位者会礼节性的问上一两句,再静静的倾听对方的各种稀奇古怪的诉求;接下来,安德鲁将眉头一紧,故作思索的片刻沉默;最后,就给予来访者一种模棱两可的回答,将其打发了事。 仅仅一个下午,安德鲁就在会客厅里,以这种走马观花的方式,总共接见了38名访客。此时此刻,年轻的执政官也感觉厌烦了,他准备让萨瓦里少校叫停后面的来访者。 “是的,执政官公民,我会让塔列朗公民,以及他身后的来访者先回去,等候下一次召见!”耿直的少校副官回复说。 听到一个熟悉的名字后,安德鲁叫住了准备开门的萨瓦里,他嘱咐说:“嗯,这样吧,你告诉塔列朗公民等候10分钟,再让他进来,至于其他人就先散了吧,让他们明天10点过来。” …… 1754年2月2日,夏尔·莫里斯·塔列朗诞生在巴黎一个古老的贵族家庭里。他的祖先从十世纪卡佩王朝建立时起就已经是宫廷贵人了。按血统来说,他的父亲同国王路易十六还是表兄弟。 因为塔列朗自幼身体残废,自惭形秽,不愿交朋友,但又感到孤独,缺少爱抚和温暖。而他的亲生父母嫌跛脚的儿子很麻烦,带出去有些丢人。随即等到塔列朗在15岁中学毕业后,将其送到巴黎的一座神学院里学习。 慢慢地,塔列朗萌发并滋长了对身边父母和周围亲属的怨恨。而冷酷的贵族家庭环境,虚伪的神学院教育,逐渐把他造就成为一个冷漠无情、极端利己、见风使舵的人。 看着身上的长襟黑袍,向往世俗贵族享乐生活的塔列朗心中愤恨不已。所以在神学院的几年时间里,他仍然很少说话,不爱交友,既孤单又苦恼,把空余时间都消磨在图书馆里。 为此,塔列朗还在外面专门寻找了卢梭、孟德斯鸠与伏尔泰的著作,包括一些鼓吹社会革-命的绝对禁书。 1775年,从神学院毕业不久的塔列朗,凭借其家族的荣耀,获得了国王路易十六的钦点,担当了兰斯圣丹尼修道院院长。 第(2/3)页